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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她是孤軍奮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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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四方城是南唐國的第一道門戶,那青州則是當之無愧的第二道門戶。

盡管它沒有四方城那樣巧妙的建築設計和內外城的布局,但青州是絕對是座硬城,說它硬,一是因為青州城墻全是當地石英巖壘成的,堅固耐用,經歷多次的天災人禍它依舊屹立如故恍如新建,二來,青州的管理和四方城不相上下,雖然不分內外城,但東南西北四區劃分明顯,管理嚴謹。

如此一來四方城和青州城兩城遙遙相對,嚴格把關,致使南唐邊境出入井然有序。

此刻的青州城外正迤邐行進著一個隊伍,盡管人數龐大壯觀,但形式卻極為低調,幾輛滿載的馬車全部用油布包裹了起來,讓人只看到前面奮力拋蹄子前進的馬匹。

幾十個衣著簡單的漢子鐵骨錚錚,勒馬隨行,看上去像是隨意跟在馬車旁邊,但一細看就知道他們間隔周密,隨時都能圍攏救援任何一輛馬車。

同時他們也密切關註著跟在隊伍後面的民眾。

這些人有的像是小商隊,有的像是拖家帶口前往下一座城池的流民。

大車隊其中一輛馬車車窗簾稍稍撩起,一只纖纖玉手伸出車窗,在窗壁上扣擊了兩聲,很快車隊被喝聽。但馬背上的漢子並未放松,原地戒備。

很快馬車掀開前面的簾子,下來一位水藍色布裙的少女,容貌清麗,但穿著打扮極為簡單。

遠遠的,一個男式對襟短褂的少年望著這邊的一舉一動,盡管他衣著簡陋,甚至有些臟兮兮了,但掩不住雙目的明亮皎潔,正是跟在琥珀身邊的林晚。

著兩人現在是一對生活艱難,顛沛流離的父子,或許他們是要趕往容城,畢竟誰都知道流離失所的人在容城總能找到活兒的。

"那女子不象是公主啊。"林晚湊到琥珀耳邊,低聲說到。

"看清楚了,那是她的貼身侍女錦瑟。"

看上去兩人說話就像是一對父子面有淒色地討論著前行的道路,目光卻緊隨那邊的一舉一動。

水藍色衣裙的侍女錦瑟下車後一直站在車邊不遠不近的地方,而很快一個身形矯健的握劍年輕男子下馬上前靠近車簾。

"那個就是公主的貼身侍衛秦佑。"琥珀低聲說道。

林晚不由細看起來,可惜他側臉以對,又隔得太遠,始終無法看到清晰的五官,不過從他身姿來看絕對是個高手,除了對車窗裏說話的時候,隨時脊背都是挺立得筆直。

"阿佑,還有多久到容城?"隔著碧綠的車窗紗簾,裏面的女聲嬌媚清脆,又隱隱帶著一絲疲憊和不耐。

車外躬立的秦佑輕聲說到,"還有個好幾天,公主是不是累了,我讓車隊紮營休息,明天再出發。"

"算了,還是趕路吧,等到了容城再好好歇幾天,你去忙吧。"

"恩,公主先睡一會兒吧,還要走一段路再紮營歇息的,我讓馬車行慢點。"

車內打了個輕幽嬌懶的呵欠,再無聲響,秦佑爽朗的面容上不由得蕩開一絲淡笑,一轉身對上侍女錦瑟的時候依舊是一副正板嚴肅的面容,"公主入睡了,好生伺候。"

錦瑟點點頭,輕手輕腳上了馬車,似乎並未入內,隱隱坐在了車簾後面。

秦佑翻身上馬,指揮車隊前進,但速度明顯慢了下來,馬車行使得更為平穩。

兩天後,公主的大車隊就將這些小商隊和流民都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而夜深人靜的時候這一對看似落魄的父子很快變成兩個年輕的兄弟,騎上不知哪兒來的馬匹,策馬狂奔,在路過大車隊看到他們紮營休息的時候頭都不回地策馬狂奔------

容城比青州和四方城竟然都要繁華,盡管它城墻低矮破舊,完全沒有防護,但掩不住它的昌盛。這座城的人口實在是太多了,也太覆雜了。許多身份並不光彩的人在青州和四方城無法待下去,卻能在這裏活得如魚得水,這也讓這座城形形j□j的人都有,而城內外的環境也格外覆雜起來。

此刻的林晚已經是容城春來酒樓後院的一個洗碗工,穿著簡單的粗布單衣,紮著蓬亂的單髻,要不是說話走路的聲形,讓人看不出容貌性別來。

洗了一天油膩膩的碗盤,她終於可以回到房間休息了。說是房間不過就是一間簡陋的邊角柴房,一塊門板鋪就的草床上她滿足地平躺著,閉眼休憩。

好在現在已經是四月初的天氣了,即使身處這樣簡陋的環境並沒有什麽難捱的。

她想著前些日子在馬背上狂奔了幾天幾夜,她還真是有些快受不住了。已經好多年沒有騎馬了。

從四方城騎馬直奔青州,日夜兼程,不休不眠的,她能猜到的公子蘇夜如此安排的唯一原因就是讓她大至熟悉青州和到容城路程,或許以後應對上用得著。

只是琥珀已經不知所蹤,她不知道他是否已經完成了他的那部分任務撤離了,還是已經改頭換面成為春來客棧的某一員。

或許是某個端菜的伶俐小二,又或是某個兇神惡煞的護院,她都不得而知,但她想不明白的是她並未被易容,而是真容示人,而這裏的人象是早已熟悉她似的,就仿似她在這裏幹著洗碗工的活兒已經長年累月了。

尤其是後院的二管事,他是個一臉絡腮胡子的男人,嘴裏總是罵罵咧咧,腰裏別著馬鞭,他除了管著林晚和另外兩個燒水的婆子,還管著馬棚。

稍有不註意就會惹得他抽鞭相向,好在今天他的鞭子並未落下。

林晚躺在床上聽著一墻之隔的喧囂吵鬧,她靜靜地思考著,後天或是大後天公主的車隊應該到容城了,她們會住進春來客棧嗎?高貴的三公主長什麽樣兒呢,公子蘇夜會有什麽樣的安排讓自己能成功地李代桃僵呢?一旦成功,他們會將真正的公主怎樣處理?

就這樣帶著疑問,狹小的柴房裏在外面熙熙攘攘的吵鬧聲中她漸漸入眠。

第二天淩晨三四點鐘的樣子,林晚和另外兩個婆子就被喝斥著起床,她們需要給一早要趕路的旅客餵馬刷馬。

絡腮胡子的管事手中的馬鞭抽得聲聲作響,瞬間讓她清醒了過來,埋頭刷馬。

"你們這些個娘們兒就是不中用,吃飯睡覺不含糊,做起事拖拖拉拉,"他揚起馬鞭指著林晚,"你,說你呢,不會用點力啊?會不會幹活兒啊?"

林晚手上頓時更加使勁兒起來,一刷子下去,那馬匹邊打噴邊揚腿,林晚躬腰駝背地就在它後腿的位置,要是被踢到這一下肯定不輕,所以她連忙後退閃開一下,準備換到另一邊去洗刷,哪知道忽然背上一條劇痛。

絡腮胡子男人手裏的鞭子已經下來了,"往哪兒跑,幹活兒就會偷懶!"

那道鞭痕在背上火辣辣地燒著,疼得她直咧嘴,她站起身,扭頭看著這個甩鞭的人,其他兩個婆子嚇得頭不敢擡,使勁兒地潑水刷馬。

"看什麽看,還不幹活!"絡腮胡子男人看林晚直盯著他,頓時一副更怒的樣子,手上的鞭子緊跟著又甩了下來,這一鞭正甩在她的前胸一直延伸到下腹,雖然隔著衣服,但疼得厲害,特別是胸前。

然而那鞭子似乎還要無情地甩下,林晚趕緊轉頭幹活兒,這鞭子才終於沒有再落下。

忽然感覺脖子上熱熱的,伸手一摸,竟然有血跡,應該是剛剛那甩下來的鞭子尖端刮在了j□j在外的脖頸上。

吃早飯的時候她沒有去後面的竈房領取,直接回到了小柴房,打開衣襟一開看,胸前一直到下腹都是一條青紫的鞭痕印子,一觸就疼得厲害。

特別是前胸的地方,那鞭痕直接劃過了左胸,雪白顫立的峰上,那道鞭痕觸目驚心,她沒呼吸一下都感覺隱隱作痛。

門外有人走近的聲音,很快,走到門口,"咣當"一個瓦碗放在門口的聲響,她打開門一看,門口放著一碗粥,兩個饅頭。她看看前後並未見到什麽人,拿起食物坐在床單邊上,狼吞虎咽地一氣吃完,又是一天堆積如山的盤子需要她洗,不吃飽她怕自己再次頭暈眼花。

果然,又是無比忙碌的一天,她像個機械一樣重覆著洗完刷盤子的活兒,坐在幾個大水盆中間不停的扭轉,一直到晚上入夜了,才終於忙完回到小柴房,還是象前兩天一樣,腰快要斷了。

她躺在床上熱切地期盼著公主的車隊趕快大駕光臨吧。

又過了兩天,終於春來客棧迎來了一行大車隊。

看到一群長相端正的男子井然有序地沖進後院一一查看,林晚心裏終於松了一口氣,這些人正是公主車隊的侍衛。

人間四月正芳菲。

春來客棧最美的景象就是最裏面的一進院子,三層的小樓背靠山邊,前臨的小院子不大,但卻是一座櫻花園,十幾課櫻花樹此刻正開得如火如荼,山櫻花不像桃花那樣地白中透紅,也不像梨花那樣地白中透綠,它是一種十分高雅的丹霞色,豐滿紅潤,近乎南唐京都裏初春的嬌海棠。

公主就和幾個貼身侍女侍衛就住在這棟小樓裏,而櫻花院裏處處可見侍衛哨崗,更有一層侍衛和十來名侍女居住在前面的一層小樓裏,那裏是進入後面一棟小樓的唯一進出口。

而林晚幹活兒的地方就在第二進院子的最西頭。

自從公主出嫁的車隊入住後每天的日子似乎並未改變什麽,兩棟小樓都把守得滴水不漏,閑人免進,連酒樓裏的夥計都不得入內,一切飯食用品均是由他們的人送入。

而林晚依舊洗著推積如山的盤子,絡腮胡子的男人依舊時不時地來臭罵一通,或是揮鞭相向,好在林晚這次聰明了,只要他鞭子在手她就打起十二分精神來,繃得緊緊的,她實在不想再挨鞭子。

作者有話要說: 是不是激烈劇情的文不受歡迎啊??

怎麽本公子這裏賊冷清啊!!

露胸肌求人氣。。。。。

☆、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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